烟台晚报 烟台街,一条有故事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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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烟台街”版的《难找票》这篇不起眼的文章刊登在报纸上后,引来了不少反响。很多人感叹这只是火车票的问题,公交票和船票不好买;后来,即使有飞机,也很难买到机票。正如我所说,在那些年里,旅行的艰辛困扰着人们,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个人经历。
一
我记得在1977年最后一天的晚上,我从自行车厂度假回到蓬莱。那天晚上下了大雪。元旦是星期天,假期推迟了,所以我本来应该在第二天下午回到工厂,但由于下雪,道路封闭,所以我无法成行。1月3日,工厂给我母亲工作的镇上发了电报:“我通过了高考初选,马上就回到了体检。”
当时,木皇线蓬莱段连二级公路的标准都不够用,从我所在的大西店到烟台,途经古思店、大留坑两个公社,尤其是五路村一带,地势陡峭,上坡下坡,弯道多。到1月4日,仍然没有通车的迹象,车站的答案是我不知道。
我不想错过来之不易的机会,决定走回烟台。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怕吃苦,还以为只有50多公里,早起贪夜,估计差不多是一天一夜。
旧烟台火车站老照片
第二天黎明就出发了,路过汽车站的时候,发现人山人海,原来穿梭巴士开通了无锡到烟台飞机,车票瞬间就售罄了。我把电报带到检票口,他们很同情,但无能为力。
看到我的表情,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说,初选不容易通过,我把这张票给你,不要耽搁。我问你是做什么的?他说我明天就走。但是几天的旅客堆积如山,第二天的票就卖光了。售票员说,没关系,还有一天,你发扬光大,我帮你想办法,只要有退票无锡到烟台飞机,你就尽力而为。
就这样,我回到了烟台。由于路上积雪,走了将近六个小时。开车去武禄村时,穿梭巴士上坡爬不动,乘客纷纷下车推车,但无济于事。我去村里借了两把铁锹,在坡道上铲了不少土,终于渡过难关。
烟台时间还晚了,轻工系统的体检也于这一天结束。好在厂政工程科科长王宏亮很负责,经过几次接触,第二天就和化工系统考生一起参加了体检。
1982年春节期间,我去上海舅舅家住了几天,回来后买了很多东西,光是白兔太妃糖就差不多10斤了,都是给朋友扛的。我随身携带的两个卡其色帆布行李袋塞得满满当当,还是装不下。舅舅见状,给我拿来一个竹篓和一根竹竿,一端两个旅行袋,另一端一个竹筐,匆匆送我去了16号店码头。我买不起头等舱、二等舱和三等舱,所以我不得不坐在一个宽松的座位上。
那几天风很大,虽然在允许的航行水平之内,但湍流非常强烈。航行了将近30个小时,我的苦胆似乎要吐出来了,甚至没有精力去看船上放映的新片《徐毛和他的女儿们》。
当船到达青岛时,还是感觉天下在旋转,终于挑起包袱,走出了大港客运站。没想到,新疆路上去火车站的公交车每次都满载而归,他们拎着行李挤不进去。我一打听,离火车站也只有三四公里,心里一怔,干脆走过去就忘了,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当时,青岛开往烟台的火车每天只有一趟往返,而当天的那趟已经发车了。春节期间,好不容易排队买了第二天的车站票,才松了一口气,蜷缩在候车室睡了一夜。
第二
。二、二
直到上世纪90年代,人们远行,只要有条件,能坐火车的人一般都不会选择坐车。路上的不确定性太多,路况差,行驶时间也很长。比如从烟台到莱州,就算是开车出行,也差不多要半天,坐大巴差不多要一天。
从烟台到济南,是坐车,也需要七八个小时。两条路线,一条沿燕尾公路,即206国道,中途到莱州吃午饭;一行从204国道出发,绕行栖霞18号车牌,在莱阳吃午饭,光是这一段就要三个多小时。旅行就像李白在诗中叹息:“行难,行难,岔路多,你现在在哪里?”
1968年夏天,在“文革”期间停学两年的中大专毕业生开始分配,第66、67、68届的学生同时走向社会。在军场大学生连接受了一年多的再教育后,他们去了特定单位工作。
在我熟悉的人中,有人被分配到聊城区沈县,这是鸡鸣三省之乡,西临河北邯郸的大明县,西南临河南安阳南乐县。还有上世纪50年代初的著名农业模范曾光富,以及后来比较有名的张海迪。
且不说沈县的条件艰苦,回蛟东老家就麻烦了。一开始,几乎所有的大学生都被分到县级以下的单位,而且往往离县城有几十公里远。探亲时,要半夜起床,步行到县城坐早班车到聊城,然后转车到济南,渡过黄河。在济南天桥汽车总站下车后,要不停地赶往火车站,争取先坐夜车到烟台或潍坊,再换乘公交车回县城老家,这样才能在两天内把控行程。如果票不顺,三天甚至四天都说不出来,在路上会筋疲力尽。
数据映射
毕竟还有寒暑假,但是假期期间的政治学习和统一备课也占用了不少时间,留给个人的时间所剩无几,而且路耽误了,所以在家住的时间要少几天。在其他行业,虽然12天的探亲假不计中转时间,但如果不及时买票,就无法分辨。即使领导和同事不说出来,也会感到尴尬,往往会主动减少与父母相处的时间。
在一个县内从北到南从东到西,并不容易。我在蓬莱小门家公社高中读书的时候,有个教师家在北沟公社最北端,每周回家都很难,周六下午放学就出门,到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第二天午饭后还要小睡一会儿, 我不得不赶去上学。那时候,班车从县城到公社,一天只有一两趟,很难赶上。就是要上车,到了县城,在北沟也未必能转车,就骑着自行车来回走动。后来县教育队想把他调到最南端的望格庄公社高中任教,南北两端单程差不多四五十公里,比原来的差不多远了三分之一,我还记得他告别时痛苦的表情。
1974年寒假过后,蓬莱举办了全县中学生演出。李菊光,小门家公社高中的音乐老师,从烟台街放出来,有些天赋。她根据曲目“战场新歌”的曲目“公社丰收镰刀”编排了舞蹈参加表演。学校借了一辆12马力的拖拉机,顶着刺骨的北风把我们拖到了县城。公社武部部长和带队的李先生坐在拖拉机铲斗中间,女同学们围着两人。我学拉二胡的时候,我们乐队的男生坐在延长线上,双腿悬在车体外,到了城里,两条腿都冻僵了,久了不能动弹。
三
看完《一张票难找》一文,几位当过兵的朋友也感慨万千。 从烟台开发区政法岗位退休的戴成进先生给我讲了两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1969年底,我所属的济南军区守备第三师由张副师长率领,调派干部近200人对淄博矿务局八座煤矿进行军事管理,九团三营八连负责服务。1971年初,我在团宣传单位当军官,陪同时任八连老连长、时任团后勤部副部长的江怀辉到八连淄博站进行“反傲慢自满”教育。
从乳山团总部来到烟台后,买不到火车票,无奈之下,在烟台第二化工厂左侧找到了第五连副连长杨庆灵。该厂以生产“罗果”牌肥皂而闻名,后来改为晨方有限公司,杨副连长请左某供销科科长帮忙,老左说,这一点,我们得想点别的。
由于门票没有到那里,我们都非常着急。火车快要开的时候,左科长终于赶到,递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在打开的烟盒的衬纸上,说票不见了,只能拿着纸条补了。见众人都有些狐疑,左科长说,你告诉列车长,就说李叔叔让你来的。之后,他开着供销部的130轻卡,从火车站西侧的便捷门直接把我们送到了站台。我们惊叹于他的能力,他指着车身上的“罗果”肥皂包装盒说,我用这个开门,产品在我自己的工厂,批发价。
我们找到售票员,把纸条递给我们后,她瞪了我们一眼,我说李叔叔让我们去找你。她一听,就说你先等一下吧,火车还没开动呢,我们查完票后再想办法。没过多久,她就为我们安排了两个下铺。后来听说两个卧铺一般都是一个一个,好大的脸蛋啊!
还有一次是在1974年初,我在守备三师政治部宣传科当干事时,随新团长、守备八团副政委郑安烨去无锡接兵,一行40、50人。师部派货车将所有人从海阳送到青岛。在开往上海的火车上,根本没有座位,大家都背着背包挤在最后一节车厢里。
郑副政委是团干部,我去售票员所在的6号车厢补卧票。马车里有人,动不了,还没挤过济南呢。直到靠近徐州,我才找到售票员。出示身份证后,售票员说,从火车出站我们开始补票,时间这么久了,你现在来,露营车的车票早就没了。徐州之后,我们就根据乘客下车的情况来考虑一下安排吧!
由于行走困难,我无法回去报告。在接近淮阴时,售票员终于补齐了我的卧铺票。等我把郑副政委接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镇江了。我们只在卧铺上坐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无锡,几乎所有人都站了600多公里。
很难形容那一年如何乘坐火车。
《老照片》主编冯克力看完《一张票难找》后表示,外出采访时,用记者证买票还是很有用的,有时候在售票处买不到。我开玩笑说,在上世纪80年代,省级新闻单位不在几个,记者是无冕之王,他们都买了你的账。
四
1990年8月,素有“中国第一路”之称的沈大高速公路通车,拉开了我国高速公路建设的序幕。不久后,1993年9月,京津塘高速公路全面建成通车,这是世界银行贷款建设的第一条高速公路。三个多月后,山东第一、全国第三高速公路济青高速公路主线也开通通车,省会济南与胶州湾深水港青岛之间的旅行时间瞬间缩短。沈大高速通车当年,青岩一级公路也全面通通,从烟台到来阳的时间变成了一小时,也与济青高速相连。
公路状况的改善,疏导了许多铁路乘客,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列车的压力。其实早在1984年10月,烟台就依托北海舰队航空兵的莱山机场,建造了烟台两用机场,但一开始只有飞往北京和上海的航班,只有小型飞机可以起降,比如英国的肖特360。
由于规模小,不到三年就开始扩建,1988年7月恢复通航后,跑道增加到2600米,宽度达到60米,厚度32厘米,可以满足麦克唐纳道格拉斯82和波音737的起降要求,航线开始增加。市政府港口办公室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协调增加航线。前期机票不紧,一个重要原因是政策对报销的限制很多,如果不够一定水平,就没有资格坐飞机。
上世纪80年代,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很多企业为了抢占市场先机,率先打破了对航班身份的限制,党政机关很快开始放松,机票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很难找到机票。大海阳北部的民航售票处整天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宛如闹市区。
民航与铁路不同,火车票有露营车,飞机满员不能加一个人。为应对这一问题,民航售票处为市委、市政府办公厅预留京沪航线每班公票8张,出发前4小时无需求,放行。有些人抓住了模式,在买不到票的这段时间里捡漏。
预订的门票放行后,经常会遇到突如其来的需求。当时我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一天晚上我快下班的时候,秘书长刘廷章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指着一个部门负责人说:“你一会儿就把他送上去北京的飞机,他有急事。我刚想说我没有票,却被刘秘书长拦住了,说要赶紧去机场!
我陪那个人去了机场。工作人员说,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有没有安检时间,结果真的是等票了。我们刚办完手续,乘客就到了,磨了很久也没用。我问机场的人,这样做合法吗?他们说,即使没有正式的客人,他们也不会让他进来,这是一个硬性规定。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在那些年里,这样的故事太多了。在当今国家交通业飞速发展的今天,各种出行方式极为便利,买票也不难。说起过去“难得一票”,后来人都当成轶事,但当事人还是忍不住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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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烟台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