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位于浙江中部金衢盆地,古称婺州。明清时期,金华府辖金华、兰溪、东阳、义乌、永康、武义、浦江、塘溪等8个县,故有“八吴”之称。金华府除浦江属于浦阳江流域外,其余各县均位于乌江(金华江)干流或支流上,水陆交通便利,文化交流频繁。金华文化遗产资源丰富,乡村遗产是浙中地域文化的突出体现。东阳鹿寨、兰溪诸葛村、武义渔园村等重要乡土建筑和传统村落历来备受关注,成为金华村落的“金字招牌”。 除了这些光彩夺目的“焦点”村落,我们不妨拓展视野,以复合而鲜活的乡村遗产视角去理解和体会那些“普通”村镇的日常景观。2020年起,复旦大学文博系联合金华市博物馆、金华市文物保护与考古研究所在武夷江、永康江流域开展村落调查和遗产研究。我们希望通过这一系列文章,与大家分享武夷江、永康江流域的典型村落案例和相关专题探讨。
在上篇文章中,我们看到,青尾街作为一个典型的兼具商业和政治地位的村落,具有鲜明的开放外向性特征。在青尾街这样一个多姓氏并存、聚集的开放场所,不仅同姓之间有宗族凝聚力,不同姓氏之间也通过组织开展当地民俗活动相互联系,迎龙灯就是其中之一。
在青尾街村所在的永康,迎龙灯习俗由来已久,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因“破四旧”运动而中断,改革开放后逐渐恢复。可惜的是,由于筹款等原因,青尾街多年未迎龙灯。而仅2.7公里外的香渚,在2023年正月十七、十八日,曾举办过迎龙灯活动。因此,将香渚迎龙灯的实际情况与青尾街村民访谈相结合,或许可以还原青尾街迎龙灯的大致情况。此外,在两者的对比叙事中,我们更能体会到多姓商村社区组织的特殊性,对青尾街聚落的特色及其历史发展过程形成清晰的认识。
迎龙灯的含义
迎龙灯是永康地区春节期间常见的活动,每年集中在元宵节前后。民间视“龙”为“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象征。自然村一般在正月初八至十八之间举行。迎龙灯日期由各村商定,邻近村一般错开,但没有固定的顺序。即使是同一个自然村,不同年份的迎龙灯日期也不同。[1]
龙灯迎亲队主要由开门队、龙头、龙身、龙尾四部分组成(图1)。开门队包括虎头招牌、锣鼓队、引灯、引龙珠等,通常需要8-10人参加;龙头较大,通常需要6-8人共同抬动;龙身由多张桥凳连接,每座桥一人,每座桥上放置两盏龙灯。每张桥凳上有三个等距孔,前后孔采用榫卯结构连接;龙尾相当于单个桥凳,只需一人抬动即可。
龙灯迎亲活动的规模,一般以组成龙身的长凳数目来体现。由于人力、财力条件不同,各村龙灯迎亲活动的规模每年都会有所不同,少则一百多张长凳,长一百多米,多则四五百张长凳,绵延五百多米。龙灯队以锣鼓队、虎头牌为龙头引路,老人手捧引路灯为龙头引路,龙头前面的人高举龙球,后面跟着龙身、龙尾。无论从活动范围,还是参加者来看,龙灯迎亲活动都是非常具有地方特色的活动。村民提着龙灯,通常在村落内部游行,除了绕村落外圈外,还会经过村落水口、村落庙宇、祠堂、城基等村落内部的重要空间节点。 全村村民或提龙灯,或迎灯、烧香,最大程度地参与迎龙灯活动,共同为来年祈福。
图1 龙灯队示意图(董妙凡绘制)
迎龙灯有喜庆、祈福、兴旺、净化、娱乐等多种文化内涵。正月迎龙灯象征辞旧迎新、祈求吉祥。村里龙灯游行时,各家在堂屋前燃放爆竹,迎接龙头的到来,也是为了迎接福气的到来。不少村子还进行“龙头望麦”,即游行时抬着龙灯到村里的田里,以方便“龙神”检查庄稼长势,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对于当年做龙头斋的家庭来说,出资筹备还带有庆贺今年喜得贵子的意义。龙灯迎礼结束后,龙口中的小龙球会分发给村里的新婚夫妇,寓意早生贵子、兴旺发达。
龙灯节连接着地域关系,从活动的空间范围来看,龙灯节是以村落为单位举办的,因此游行路线可以界定村落范围,也就是受到神灵庇佑的村落范围。本报庙是祭祀本报君的地方,多位于村落空间的边缘,往往是游行的重要节点。通过迎龙灯这一祭祀活动,重新界定了村落地域范围。
龙灯会以地域为单位连接不同的人群,包括不同姓氏、不同派系、不同职业、不同世代的人,甚至还有神灵、祖先。龙灯会是自然村全村人共同参与的活动,其组织离不开宗族背景。在单姓村落,龙灯会以到达村落内各个祠堂为线路完成巡游,充分表达了人们对祖先的敬仰之情,也起到了团结宗族内各派系的作用。在多姓村落,这条线路也将不同姓氏连接起来,达到了团结整个村落的目的,对增强地域凝聚力起到了积极作用。
迎龙灯的基本步骤及意义
象渚是一个以王氏为主的自然村,分为四个行政村,一至三村以王氏为主,四村则有稍多的许氏。永康各地的迎龙灯仪式在仪式内容上具有共性,因此象渚的迎龙灯流程记录(图2)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勾勒出当地迎龙灯仪式的基本环节。象渚作为典型的单姓宗族村落,其迎龙灯安排深受宗族影响。为联络宗族成员、巩固宗族团结,迎龙灯时首先要去的是宗族祠堂,乡土庙宇则安排在最后。20世纪50年代以来,宗族组织逐渐消失,宗族祠堂建筑在村落生活中日渐式微。 但各自然村的人口划分仍以各支系宗族成员为主,迎龙灯的首要目的仍是联络村户,70年代改革开放后亦兼顾与支援地方经济发展的各工业区的联系。[2] 地方庙宇仍列于最后,凸显其重要地位。
图2、香竹村2号迎龙灯路线图(董妙帆、尹嘉燕绘制,底图:天地图)
从迎龙灯时间的安排来看,20世纪50年代以前,香竹荫村为大宗族,迎龙灯活动持续时间长,包含多盏龙灯。各支系本族都会安排迎灯时间。正月十三,点亮尖山本宝庙灯;十四,点亮上天畈洪三公庙和须寨里庙灯;十五,点亮庄口畈洪六公庙灯;十七,点亮金石岩太祖老爷灯;正月十八,点亮本族奚太公灯。 按福、禄、寿三个支系,设三个龙头,每年按支系顺序轮流迎亲。基本路线是从支系祠堂出发,第一站是王家祠堂,再按辈分先后到各祠堂,中间再到各家。[3] 20 世纪 50 年代以后,正月十八只办喜太公灯,而且不再按支系顺序举行,而是按自然村顺序举行。同时,将以前的“尖山本宝庙灯”整合到“喜太公灯”中,放在整个迎龙灯流程的最后。
从龙灯路线的安排上看,20世纪50年代以前,竹溪太公灯的龙灯路线一般都是从主人家的祠堂出发,先到总祠堂,再按辈分先后顺序经过各家的祠堂及其间的民房,四大家族沿着这条路线连接起来,汇集成总祠堂。如今,轮流村落时,都是半天举行。第一天上午,巡游在主人村的大街小巷进行;然后连接各村落及各村附属工业区,只走街串巷,不再挨家挨户送祝福;最后一天傍晚则到尖山本报殿或白鹤庙,下山后再到总祠堂(原址),最后回到主人村落。
是否迎龙灯,应在前一年的腊月决定,并确定“龙头斋”的人选。在当地,送龙仪式叫“龙头斋”。做“龙头斋”的家庭,要负责带头出资制作龙头,还要负责安排送龙仪式中的供品,聘请诵经人。龙灯最重要的部分是龙头,地位特殊,一般是今年生儿子的家庭,负责带头出资制作。制作龙头是个大工程,做“龙头斋”的家庭还要准备贡品,安排诵经人。有家庭愿意出资,下次迎龙灯才能顺利进行。 否则就只能继续等待今年生了儿子的其他家族愿意出资,如果没有,今年的龙灯迎亲就只能取消了。龙头做好之后会摆放在本家族的本姓氏的祠堂或者本家族的本族祠堂里。本家族所属的本族或者本族本族需要负责这次龙灯迎亲的整体财务筹备和活动组织。
接下来就是“请龙头”。在正式举行迎龙灯仪式的前一天晚上六点左右,请迎龙灯会的宗族或支系中熟悉礼仪的女长老来主持仪式。龙头放在宗族堂堂正门附近,正门处摆上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水果、鸡鸭鹅、一整只猪肉。这些祭品可以在祭祀后分给宗族或同姓支系的长老,也可以分给贫困的族人。祭祀时,女长老们跪下念诵《请龙经》,就是念诵经文,邀请龙下凡附身在龙头上,这叫“请龙头”。其余族人就可以拜龙祈福了。
“迎龙头”次日,迎龙灯。第一部分为“龙头出”,主要包括接龙头、接龙身和接“组灯”两个活动。鼓队敲锣打鼓第一声,催促抬龙头的人抬到空旷的地方,在龙头旁等候(视频1)。鼓队敲锣打鼓第二声,催促桥凳上的龙人前来接龙身(图3)。今年生儿子的家庭,龙身就在龙头后面接。龙灯样式与其他灯类似,每个桥凳前后各放一盏灯。不过与其他龙灯不同的是,每家只有一座桥。今年生孩子的家庭,必须接五座桥以上。这是为庆祝家中生子喜事,也为保佑龙头(后面详述)。 龙身上剩余桥的顺序由抽签结果决定。接到灯笼后,鼓乐队第三次敲锣打鼓(图4),为龙出场做准备。此时“组灯”(视频2)开始,即由龙珠引领龙头,龙头拉着龙身,不停地转圈,速度由“组灯”范围外的鼓乐队以鼓声快慢来控制。“组灯”转圈数不固定,据当地人说,只有等龙尾转得心满意足了,龙头才会放开,否则龙尾就会停在龙头前面,不让其离开。通过“组灯”活动,龙灯队不仅充分热身,熟悉彼此的节奏,在过程中也表达了对龙灯迎宾仪式开始的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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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一:水龙头安装到位(2023年 徐文凯 摄)(03:44)
图三:清晨,村民抬着凳子来接收龙的尸体(尹嘉燕摄,2023年)
图四:龙头前的锣鼓队(2023年 尹嘉燕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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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二:“团灯”活动(2023年 徐文凯 摄)(02:46)
“龙头出门”后,就开始“巡龙”,这是龙灯迎亲仪式的主要活动。由于“龙神”所辖区域大小不一,巡游时间不一,一般为一至两天。巡游主要有“要红包”、“寻麦”、拜庙宇、拜祠堂、“跳街”等。当龙头临近各家门口时,主人要燃放烟花礼炮,并准备好红包,有的还要准备好香火。由于龙头巨大,一般不进屋,而以龙珠代替,进屋后在堂屋前转一圈,龙头面向家门口,摇动龙角(图5),表示龙神点头察看。同时,家主带着自家男女老少到龙头前上香。 上香燃放烟花后,主人将红包放在放龙头的长凳上,意为供奉龙神,祈求龙神庇佑。之后,会有专人收红包,另设一人记账,但只记下编号和户主姓名(图6),不记具体金额。作为“压岁钱”而发的红包,也将继续作为对提灯人的奖励。
有些富裕人家,还会购置大量毛巾或麻糊,在龙游行时分发给每个抬龙的人,以示慰藉(图7)。龙游行时,龙尾的提灯人有时会约定将数盏桥灯抬到店铺或民宅门前,将龙尾抬起、放下,并高喊“开门红喜事,恭喜发财”等吉利话语,向主人“讨红包”(图8,视频3)。提灯人会自觉收下这些红包。“讨红包”不仅是店铺或民俗祈求龙神保佑的重要仪式,也是龙灯迎亲活动的主要经费来源。
图5:村民家门口讨红包的龙头(2023年 尹嘉燕摄)
图6 专人记录红包信息(2023年 尹嘉燕摄)
图7 给提灯人发放毛巾和麻饼(董妙凡摄,2023年)
图8:龙尾索要红包(2023年 董妙凡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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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在龙尾要红包(2023年 董妙凡摄)(00:07)
巡视时,龙队会特意到村落周围的田地里,请“龙神”检查农作物长势,称“旺迈”,寓意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迎龙灯作为一项地方性祭祀活动,必然与当地信仰产生互动。“游神”期间,“龙神”会到当地的本保庙或香主庙祭拜,寓意众神齐聚,共同守护国家和人民。“龙神”的辖区一般为村落,与本保庙一致。香主庙的辖区对应一个乡镇,包括多个村落。比如,在游龙结束前,青尾街附近的村落都会来到青尾街的香主庙(现上街庙)祭拜,然后返回本村。
“龙神”也与宗族、祖先相连。当地多以宗族聚居,迎龙灯组织的村落单位基本与宗族、家族相对应。即使在多姓聚居地,也是各宗族轮流迎龙灯。同时,龙头一般都放在宗族庙宇内。“游神”时,“龙神”也会到村内各姓氏的宗族庙宇或各派系的家庙祭拜,以示对祖先的尊重(图9、视频4)。祭拜祠堂时,也会进行“要红包”,流程与在店铺或家中一样,只不过此时,祠堂的负责人会向“龙神”奉上红包。
图:齐三公庙(现香竹村文化会馆)前九龙神祭拜(董妙凡摄,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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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四:“龙神”与祠堂互动(2023年 董妙凡 摄)(00:33)
随着农村聚落的发展,房屋之间的街巷越来越窄,同时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迎神龙灯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体现在龙头的增大、龙身的长度。因此,在现今的“游神”过程中,为了保证龙灯和提灯人的安全,往往将龙头和龙身分开,龙头先行,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等待龙身的到来。
遇到比较宽阔笔直的道路,就会进行当地特色的“跳街”活动。“跳街”时,龙头和龙尾相互拉扯,类似拔河,危险性要大得多。“跳街”时,由于龙头体型巨大,极易发生意外,所以位于龙头后面至少有三十个左右的板凳龙要负责协助龙头。在布置板凳龙灯时,要求今年生育过的家庭至少要扛5个以上的板凳龙灯,紧跟在龙头后面,在“跳街”过程中齐心协力保护龙头。其余的板凳龙可以选择协助龙头或协助龙尾。
在一些村落,“跳街”的范围是有限制的,如清威街龙灯“跳街”时,龙头部分不能超出上街厅堂。“跳街”可以在龙游行期间随意进行,但一般将龙游行结束前的一段时间定为正式的“跳街”时间。据象渚当地人介绍,“跳街”是作为龙灯迎亲仪式临近结束的一种娱乐活动而存在的,以庆祝龙灯迎亲仪式圆满完成。[4]“跳街”期间,除了提灯人外,其他围观群众也可参与这种集体娱乐活动。在少则一天,多则数天的“游行”中,提灯人穿梭于大街小巷,漫长而重复的祭祀活动,使提灯人身心十分疲惫。 “跳街”期间,可以寻找替代者,稍事休息,也可以参加激烈的“跳街”活动,缓解精神疲劳。
龙巡结束后,各桥的龙头与龙身分开,并向各桥的灯夫分发当地特产马须,寓意龙神传福。参加龙巡的灯夫均受龙神赐福。雪分发完毕后,各桥的长凳抬回各自家中,龙头送回宗祠,为下次回灯做准备。
迎龙灯的最后一项活动叫“回灯”,主要包括送龙魂和分龙珠两个内容。前者是祭拜龙神,祈求龙神保佑当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后者是把龙神带来的福气送给当地村民。
龙头回祠堂后,今年负责“龙头斋戒”的家族会在龙头前摆放供桌和供品,并邀请主持“迎龙头”仪式的女长者举行“送龙魂”仪式。首先由女长者念诵“送龙灯”字(图10)。然后,今年负责“龙头斋戒”的家族会焚香,期间祭拜龙头、焚烧纸钱(图11)。念完后,女长者手持香火和灯笼,绕院落走到祠堂门口,在“龙头出会”的起点插上香,呼应“迎龙头”当天的“迎龙经”,意在送龙魂上天(视频5)。念完后,回到供桌前祭拜一次(视频6)。 送龙魂回天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据当地人说,如果送龙魂不是很成功或者没有送完整,秋天收割庄稼时可能会刮起龙卷风。之后,把祭祀物品(蜡烛、灯笼)带回做龙头的人家里,主人给念经的人红包。之后,主人和念经的人回到龙头,再次倒酒、拜佛,并检查纸钱是否烧完,如果没有烧完,只能用手搅动,让它继续燃烧。纸钱的灰烬要送进溪流,流出村子,寓意村子里不能留下污秽之物。
图十 主持“送龙魂”仪式的女长老手中的诵经书(2023年 徐文凯 摄)
图十一:“送龙魂”仪式(2023年 徐文凯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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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五:送行“龙魂”(2023年 徐文凯 摄)(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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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六诵经拜龙头(2023年 徐文凯摄)(00:22)
“送龙魂”结束后,龙口中的龙珠便可由事先预约的人取走,寓意龙神赐福。但只可取一颗写有“早生贵子”的龙珠,由龙灯总管抬着,在鼓乐队的伴奏下,送到村里新婚夫妇的家中。龙珠到时,主人要燃放烟花爆竹,再将龙珠送进新婚夫妇的房间(图12)。
图十二:新娘拍龙球、灯笼(董妙凡摄,2023年)
龙灯仪式与定居点发展
具体的礼仪活动,不仅通过人们的重复表演,延续、传承、规范、稳定和引导社会,而且礼仪本身也是一定社会的反映。[5]迎龙灯礼仪活动虽然在当地民众长期的重复表演中,建立了一套相对固定的礼仪环节,但发生在不同的时空,也会因历史背景不同或社会差异而产生微妙的差异。反过来,不同时空迎龙灯仪式的差异,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当地当时的历史和社会差异。聚焦香竹和青尾街,两个聚落人口结构和发展模式的不同,都生动具体地体现在迎龙灯仪式的差异中。
结合了对徐祖的现场调查,欢迎龙灯笼,并在青街上对村民进行采访,我们可以大致恢复在Qingwei街上欢迎在Qingwei Street的基本链接和路线(图13)(图13)在制作龙头之后,龙头和邀请和送出龙神的仪式的准备工作将被安置在今年将举行“龙头快速”的祖先大厅。
图13近年来Qingwei Street Dragon Lantern热情路线的示意图(由Dong Miaofan和Wang Shoulinan绘制,基本地图:2023 Perialial Photo)
青街龙灯节通常在第一个月球的第11天或13日正式开始,持续1-3天。[6]它主要包括三个阶段:龙头出现,灯笼的举动和灯笼。
在正式开始的前一天,持有“龙头快速”的家庭将从氏族的祖先大厅转移到村庄的舞台上,大约在中午,锣声和鼓声在下午2:00左右。龙头快速”。
下午3点,龙头将由大师绘制,然后将龙头移出舞台,开始挥舞着龙头,主要包括三个活动,向原始的卫生员提供牺牲品,看着小麦龙灯笼队首先去了村庄的原始监护人,这意味着龙神与当地的上帝之间的交流,然后沿途,龙头看着麦头。 Emony当龙头到达每个姓氏的祖先大厅的门时。 管理氏族的祖先大厅的人将欢迎龙头,在此期间,在房屋和商店中要求红色信封。小麦。
接下来是灯笼游行,包括灯笼游行和街头舞蹈,在下午6点左右,龙头将在城市基地上旋转,等待龙的身体连接起来。基地也被称为灯笼游行,它将从旧的街道上正式旋转到旧街道大厅,在灯笼游行之后,它将旋转三遍龙尾将穿过旧街,要求一路走到坎吉。 龙的身体舞蹈之后,它将跟随龙尾巴的两个人站在龙头的两侧,以防止龙灯笼燃烧[8]。
接下来,龙头从坎吉(Shangjie)的寺庙(Shangjie Temple)转到了龙头。不要让龙将其拉到Shangjie Temple。 0s,整街都跳了起来。 在2000年之后,它被分为上层和下街,这可能是因为商业街变得更大,并且灯笼的体力有限[9]。
最后一部分是灯笼,在街道上跳下来,龙头继续前往下街,然后走到坎吉的开放空间,并从坎吉(Cangji)走了三遍江苏,在温韦街的龙灯笼中的第二天,做龙头斋戒的家庭将特别招待龙头的承载者,然后要求他们将龙头带回氏族的祖先大厅。
比较龙湖在青韦街和徐祖的欢迎仪式,两者的组织方法略有不同,反映了多种种群的结构和基于业务的人口结构和Qingwei街的混合人口结构和基于业务的生计模型最多的人将连续使用同样的姓氏单族氏族定居点,徐祖主要扮演着整合氏族内部统一性的角色。 组织者轮流根据每个家庭或村庄负责公平。
除了“龙头Zhai”的选择标准的差异之外,在龙灯笼中,龙灯笼的路线在Qingwei街上的龙灯笼中,在Qingwei街附近的曼海德(Neckiie)上,在龙号街(Nectiie)上,在公共街上,在龙号上,龙灯笼在龙号上,在公共空间上,在龙号上,在龙灯上,在龙灯上,北方的山灯灯很友善,也反映了Qingwei Street和Xiangzhu的不同经济发展和社会组织模型。基地,在仓库基地。
从时间线索的角度来看,在龙灯笼欢迎仪式中“要求红色信封”活动所需的时间变化反映了Qingwei Street和Xiangzhu定居之前的规模的扩展,并在改革和开放之前,在Qingwei Street上播放了Qingwei街上的龙式仪式。然而,在改革和开放之后,将时间转移到第一个月度月的第11或第12天,即,龙灯笼的欢迎仪式的持续时间更长,从原来的一天或三天开始,这是正确的。延长。 根据当地人的说法,前往工厂,学校和其他地方“要求红色信封”可以得到大红色信封,现在必须通过许多工业区域来通过许多工业领域来进行“索取红色信封”,这大大延长了龙灯笼式欢迎仪式的持续时间。
以欢迎龙灯笼作为入口处的当地民间习俗,我们可以看到欢迎龙灯笼的文化含义,以摆脱厄运,祈求祝福及其社交群体的功能,在组织形式和仪式上的差异。新格祖的单个氏族文化以及青温街的多名模式和商业特征。
(学生Wang Shoulinan,Yin Jiayan和Xu Wenkai也参加了Qingwei Street的村庄调查。特别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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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例如,江苏村(包括江苏1、2、3和4的当前四个行政村庄)在2016年第一个月球的第一个月球的第13天,但在2019年第一个伦纳月份的第一个月17日。
[2] Zetang工业区于1980年代初成立。
[3] 2023年2月8日,在西安格祖村2的Qiyi寺的王一Chao W(Xiangzhu Village 2的居民)采访。
[4] 2023年2月8日,对第二村的王Zhen F(前第二村党秘书)的采访。
[5] Lin Yixiu,“区域文化研究中的人类相互作用范式”,《社会科学方面》,第9期,2010年。
[6]活动的持续时间受“幸运货币招标”活动所需的时间的影响。
[7] 2023年2月9日,在Qingwei Street的Bafang文具商店采访LV B(Qingwei Street的乡村党秘书)。
[8] 2023年2月9日,在Qingwei Street的Bafang文具商店的LV B(Qingwei Street的乡村党秘书)采访。
[9] 2023年2月9日,在Qingwei Street的Bafang文具商店的LV B(Qingwei Street的乡村党秘书)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