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1月24日,山东烟达轮渡有限公司所属滚装船“大顺”号(全长126.23米,总吨位9843吨,型宽20米,型深6.7米)从烟台出发大连当地港口途中遭遇恶劣海况,风力7-8级,阵风可达10级,波浪高近8米。经多次救援无效,该船最终于当天23时38分倾覆。这是一次罕见的沉船事故。当天,共有280人跟随一艘船在飓风、狂浪和大火中沉入海底。烟台11.24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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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4日下午4时20分,42岁的三等舱乘客沉希胜被乘务员叫醒。在他惺忪的睡眼中,他隐约听到船尾着火了。他赶紧穿上救生衣,急忙跑到甲板上。此时,巨大的客滚大顺号已经开始随着大浪翻滚。对于茫茫大海来说,大顺就像一片浮萍叶。但对于船上302人来说,这只是一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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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这座大楼却像不倒翁一样摇晃。当海浪涨到五六米高时,乘客们聚集在甲板上。 11月底的海风凛冽,水手们还没有查明起火的具体地点和原因。乘客中不时传来妇女和儿童的哭声。由于甲板上风太大、太冷,大部分乘客纷纷返回船舱。殊不知,这艘在波涛中摇晃的船,已成为死亡手中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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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烟台海域罕见的大风天气。大顺号是当天唯一出海的船只。这艘从日本购买的客货混合船有两层。上层可载客,下层可停放数十辆汽车。当大顺号遇到大风时,船长下令掉头返航。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在汹涌的海浪中转弯时,最大的一面暴露在风浪中,大顺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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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按要求固定的下部车厢开始滑动、挤压、碰撞在一起。汽油开始泄漏。钢铁之间的碰撞、摩擦产生了火花。火焰迅速蔓延,很快烧毁了连接动力系统的舵机电缆。舵机失灵了。当水手们发现无论怎样努力烟台大舜号沉船,船都无法前进时,绝望涌上心头。
大顺号再也抵挡不住风浪,开始在水面上荡得越来越高。倾斜角度从30度变为70度和80度。突然,船停止了摇晃,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波浪咬住了大顺号,将那艘无法动弹的大船彻底掀翻了。海水涌入机舱,乘客们惊慌失措,但他们的一切行动几乎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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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的涌入和90度的倾斜将逃生走廊变成了光滑的高墙。即使你爬出舱口,也会一路滑到船底。巨大的水压将玻璃窗封住,一些乘客只能尝试打破玻璃逃生,这只会加速海水的涌入。从水开始漏到没过人的脖子只用了三四分钟。人们崩溃了,哭了,挣扎了,绝望了,但大顺号仍然势不可挡地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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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与死亡的赛跑。当海难发生时,另一边的救援行动仍在继续。接到求救信息后,“燕九13”轮进行了20分钟的应急准备,才起锚出发。海军编队紧急派出海军舰艇和打捞船出海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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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舰艇大队4艘船舶顶着9级大风脱锚起航。当十几艘救援船抵达事故海域时,海面风力已达到9级至10级,气温气温降至零下3度,并有大风雪。当时,能见度极差,尽管有可能沉没,但它仍然多次靠近,试图用缆绳营救大顺号。就连前去救援的“燕九13”号也一度搁浅,差点被巨浪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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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6家医院的100多名医护人员被调集参与救援。周边16个村庄的5000多名村民来到海边,沿着45公里长的海岸线设立了望台,随时监视是否有人被冲上岸。在距离沉船最近的姜格庄镇云溪村,几乎全村人都动员起来,拿出棉衣、被褥、开着大大小小的车辆,抢救海滩上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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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然面前,我们永不放弃,但有血有肉的人类终究是脆弱的。事后统计显示,除部分留在甲板上的乘客和少数通过破窗逃生后设法抢到救生筏的乘客外,船上302人中有280人遇难,仅22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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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存者后来的记忆中也有类似的描述,被不同的人反复使用。我再也见不到他/她了。他们把我拉进救生艇。当我上车时,对面有一个女人在大声呼救。当我们转身想把她拉出来时,我们已经看不见她了。甲板上有一名妇女带着一名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船翻了之后我就没有看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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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夫妇守卫在熟睡的孩子面前。父亲保护孩子的头,母亲保护孩子的脚。他们大声向拥挤的人群喊叫,不要踩到我的孩子。获救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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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震惊全国的烟台11.24灾难。这是那一年海洋留给我们最痛苦的记忆。惨案发生后,后续工作还有很多,包括伤员救治、遗体打捞、善后赔偿、调查真相、行政问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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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认定,11.24重大海难系因恶劣天气海况、船长决策指挥失误、船舶操纵不当、船上车辆超载、系固不良等原因引发的重大责任事故。问题的根源在于相关部门的安全。管理层极其疏忽,严重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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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个多月前烟台大舜号沉船,同样是在山东烟台,一艘滚装客船起火沉没,造成1人死亡、1人失踪、50多人受伤。但就在有关部门召开会议一个月后,又发生了一场巨大的悲剧。人的生命受到威胁。随后,中央决定严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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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达汽车轮渡有限公司多名责任人被追究责任。交通运输部部长、山东省省长、副省长等13名领导干部受到处分。大量人员因这场非同寻常的海难而下马并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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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消失在大海里的人,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