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家》，吴琼著，中国藏学出版社，2024年6月版
文成公主，这位大唐著名的人物，虽非大使却肩负着特殊使命，以和亲之举远嫁吐蕃。她的行为为汉藏两族的友好往来打下了坚实根基。她的足迹踏遍了西藏以及不丹两地，不但把中原的先进文化进行了传播，还把佛教带到了这片充满神秘的土地上。北大才女吴琼在新作《天下一家》里，用细腻的笔触把文成公主的故事讲述出来，使我们好似穿越了时空，亲眼看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书中详细描述了文成公主进藏的艰辛与不易。书中还生动再现了她在不丹的游历与传教。历史上的文成公主是一位和亲公主，同时也是一位佛教的传播者。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信仰的力量。
自从贵主和亲后，一半胡风似汉家
“黠虏被生擒，其数量没有尽头。在黑山的营阵之中，能辨识出其中的龙蛇。自从尊贵的公主和亲之后，这里有一半的风气都像是汉家了。”
唐贞观十五年（641 年），文成公主远嫁至吐蕃。她将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像请至吐蕃，同时还带来了大量的佛教经典。这是佛法首次被带入吐蕃进行弘扬，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长安回望，只见锦绣堆积。山顶之上，千门依次开启。这是唐代诗人杜牧对长安繁华景象的描绘。然而，对于文成公主来说，这座繁华的都城仅仅是她人生旅途的起始点。她怀揣着对未知世界的憧憬，同时也有着些许不安，毅然踏上了前往吐蕃的征程。日月山，这座见证了无数商旅与使者来来往往的雄关，也见证了文成公主的坚定决心与非凡勇气。
在吐蕃，文成公主把中原文化带入了那里。她对吐蕃的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对吐蕃的生活也有影响，对吐蕃的文化有影响，对吐蕃的习俗有影响，对吐蕃的风尚有影响，像造纸、纺织、医药、驯养牲畜、制陶、制墨、射箭等方面都受到了影响。不仅如此，她还亲自参与修建寺庙，把佛教的梵音带到了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她的努力让佛教在吐蕃得到了广泛传播，也让佛教在吐蕃得到了深入渗透。松赞干布离世了，这使得文成公主的人生出现了转折。她没有回长安，而是带着随从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不丹定居下来，继续传播佛教的梵音与智慧。
释迦牟尼佛12岁等身像
文成公主在吐蕃修建了 108 座镇边寺庙，其中有一些在不丹境内。其中一座寺庙是噶内寺，它在历史上多次修建又多次坍塌。直到 2015 年，噶内寺才成功重修。这一重修壮举，既保护了历史文物，又增强了中国和不丹两国的历史纽带，同时也延续了文成公主在不丹的恩泽。详见本书第一章《古寺重光——2015 年不丹伦奇地区千年文成公主噶内寺重修纪实》。
不丹噶内寺僧众
子曰：“礼的作用，以和为珍贵。”和亲带来了和平以及发展，同时也带来了民族的融合。子曰：“兴起于诗，确立于礼，成就于乐。”乐在文成公主对喜马拉雅的教化过程中有着重要的地位。不丹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传唱着关于文成公主的歌曲和诗词，这些歌曲和诗词历经长久而更加鲜活。作者在沿途进行记录，并且在书中首次将这些内容介绍给国内的读者。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山川处于不同的地域，然而风月却共同享有。将此寄送给诸位佛子，共同缔结未来的缘分。
本书第二章为《度母圣行——不丹秘境文成公主游化之履采风纪实》。作者进行了实地采风考察，记录了文成公主在不丹三十年期间弘扬佛法以及发展生产的情况。重点对文成公主游化不丹的缘由、时间、路线和经历进行了研究和考察。
霞钟仁波切是不丹王国的开创者，他生活在 1594 - 1651 年。他是随文成公主入藏的大力士神喜的华夏后裔，神喜曾奉抬嫁妆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像。通过作者的采风考察，深刻地诠释了不丹民众与中原华夏血脉相连这一事实。文成公主和亲的行为拓宽了蕃尼古道，极大地方便了中原与天竺等地区的友好往来。她秉持着和平的理念，为喜马拉雅地区带来了文明的繁荣。作者将不丹境内的布姆唐等路线纳入书中，这使得蕃尼古道和古丝绸之路的内涵得以丰富，并且作者为“一带一路”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做出了遵道得路的历史贡献。
不丹四公主与作者（右）
“和同为一家”，这句源自唐蕃和亲的佳话。它既是大唐与吐蕃友好关系的生动体现，也是佛教文化在东西方交流融合中的见证。一千四百年前，文成公主带着大唐的文明与智慧来到吐蕃的土地。在此之后，佛教的种子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开始生根发芽。从此，佛教与吐蕃文化相互渗透、相互影响，共同孕育出了独特的藏传佛教文化。
《金刚经》说：一切属于因缘和合而产生的法，就如同梦幻、泡影一样，又如同露水、闪电一般，应当以这样的观点去看待它们。
在吐蕃广袤的土地之上，佛教的寺庙纷纷涌现出来，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僧侣们在那里诵经祈福，信徒们则对着佛像顶礼膜拜，整个氛围一片祥和宁静。而金刚舞，这一源自佛教密宗的神秘舞蹈，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产生出来的。金刚舞凭借着其独特的舞姿以及深邃的内涵，成为了吐蕃佛教文化当中的一朵奇异之花。舞者穿着华丽的法衣，并且手持法器，他们随着鼓点的节奏开始起舞，这样的舞蹈把观众带入了一个超凡脱俗的佛国世界。
然而，佛教的旅程并未在吐蕃停下。岁月流转，佛教的足迹渐渐延伸到了不丹这片神秘之地。在不丹，佛教既是信仰的象征，也是文化的精髓。噶内寺，位于不丹伦奇地区的这座古老寺庙，是佛教在不丹传播与发展的重要见证。在此处，信徒们怀着虔诚之心祈祷，僧侣们平静地诵读经文，一切都显得和谐且自然。
在不丹，你能看到寺庙与民居和谐地共处。不管是繁华的市井之地，还是偏远的乡村，寺庙始终相伴左右，已然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并且每年的宗教节日，都变成了全民狂欢的时刻。像金刚舞，还有大日如来佛像的供奉以及唐卡画的绘制等等，这些佛教文化的瑰宝，在不丹人民的精心照料下，展现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不丹的布姆唐有一座蒋贝寺，名为 Jambey Lhakang
作者在不丹游历时，参观了两千多座错落于高山峡谷之间的寺庙。同时，他还与不丹王室及民间进行了深入交流。在与王室成员交谈中，他了解到不丹王国一直有“王室佛法护持人”的传统。王室对藏传佛教寺庙进行了无私供养，且这一供养已历经几代传承。此传统是“奉献与领导合一”的王室宝藏，让作者深感敬佩。
在与民间百姓的交往过程中，作者体会到了不丹人民对宗教信仰的虔诚以及热爱。不论贫富，他们都会按时前往寺庙进行朝拜和祈福。在他们的观念里，宗教不单是一种信仰，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和方式。这种对宗教信仰的敬重与热爱，使得不丹成为了一个充满和谐与幸福的国度。
《华严经》中说：一切众生都具备如来的智慧和品德相貌。然而，只因存在妄想和执着，所以他们无法证得如来的智慧和品德相貌。
在不丹的宗教活动范畴内，转世灵童的认定以及迎请这一行为，毫无疑问是最为庄严肃穆且充满神秘色彩的仪式中的一个。依据佛教的教义来讲，转世灵童被当作是活佛的转世之身，他们身负着传承和传播佛教教义的重大使命。每当有新的转世灵童被确定并且迎接到寺庙之中时，整个不丹都会被一种喜悦和祥和的氛围所笼罩，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份神圣的传承而发出欢快的呼喊。转世灵童的认定，正是对众生皆具佛性的最好诠释。
文成公主所建的镇边寺庙是不丹的布姆唐蒋贝寺，该寺的弥勒菩萨坐像为 Bumthang Jambey Lhakang
在不丹的佛教艺术范畴内，唐卡无疑是极为璀璨的明珠之一。唐卡这种源自西藏的古老绘画艺术，凭借其独特的风格以及深邃的内涵，已然成为佛教文化的重要构成部分。在唐卡的画布之上，大日如来等诸佛菩萨的形象极为栩栩如生，好似把观众引领进了一个既庄严又神圣的佛国世界。每一幅唐卡都堪称是一幅精美的艺术品，并且也是一部佛教的百科全书。人们在欣赏唐卡时，既能感受到艺术的魅力，又能领略到佛教文化的博大精深。大日如来是佛教密宗中的最高主神，其形象在唐卡中得以完美呈现。他端坐在莲花宝座上，手持法器，面带微笑，好似正在向世人传授智慧与慈悲的法门。
佛教的旅程从大唐到吐蕃，又从吐蕃到不丹，跨越了千年时光。在这漫长历程中，佛教不但影响了人们的信仰与生活方式，还促进了不同地域间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山川异域，风月同天。”这句古老诗句，恰好能描绘出佛教跨越时空、超越国界的特性。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君子保持恭敬且没有过失，对待他人恭敬且有礼貌，在四海之内，都如同兄弟一般。
世界的东方存在两个差异极大的地方，它们凭借宗教这一纽带，一同描绘出绚丽多彩的景象。其中一处是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南坡的不丹，此地神秘且宁静，噶内寺坐落于伦奇地区，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另一处是福建省漳浦县的乌石天后宫，它静静地处于紫薇山下，见证着海峡两岸人民的信仰以及传承。这两个地方，一个处于雪山的最高处，一个靠近海角的边缘处。在当代中国的大环境下，它们凭借着自由与包容，一同书写着关于宗教文化的灿烂篇章。
在不丹，你能看到不同民族和谐共处。藏族能与不丹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相互尊重。藏族能与不丹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相互理解。藏族能与不丹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相互包容。这种民族间的和谐共处，一方面得益于不丹政府的民族政策，另一方面得益于当地人民对“天下一家”观念的深刻认同。
藏传佛教是佛教在中国的一个重要分支，它的发展历程颇具传奇色彩。佛教从境外传入西藏之后，经过本土化的发展，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藏传佛教。
2018 年，不丹王室的一行人历经遥远的路程来到中国。他们拜谒了处在漳州漳浦的乌石天后宫。这一行为，不但增进了两国之间的情谊，而且展现了宗教自由在当今中国的鲜活实践。乌石天后宫，这座有着千年历史、供奉着妈祖金身的庙宇，是海峡两岸民众共同信奉的“保护神”的一种象征。每年农历八月十二日，漳浦籍乌石林姓宗亲会同大陆同胞，举行盛大的祭拜活动，以纪念妈祖的诞辰。这种信仰传承跨越了海峡，既彰显了妈祖文化的深远影响，又体现了天下一家的精神传承。
漳州漳浦乌石天后宫千年黑面妈祖
藏传佛教底蕴深厚，而妈祖祭祀更多地展现出民间信仰的淳朴与真挚。在乌石天后宫，每年都有海峡两岸的信徒前来朝拜。他们怀着对妈祖的崇敬和感激之情，祈求妈祖给予庇佑。妈祖文化是一种独特的民间信仰文化。它承载着海峡两岸人民的共同记忆，是情感的纽带。它还成为了跨越时空的文化符号，连接着过去与未来，也连接着传统与现代。
本书第三章描绘了不丹皇室来福建漳州参拜妈祖一事。2018 年，不丹皇室一行拜谒了漳州漳浦乌石天后宫。他们在此获得了妈祖的庇佑，喜得贵女。之后，他们敬神还愿。这向世人展现了海峡两岸共同的“和平女神”——妈祖的立德大爱，也展现了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之魅力。为开展联合国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项目“妈祖信俗”的保护行动，以实现共享保护成果、贡献力量的目标。同时还写到了闽台敬信的“三平祖师”信俗。
不丹的噶内寺，地理位置与漳州的乌石天后宫相距甚远。然而，它们都凭借宗教这一纽带，一同书写着人类文明的辉煌篇章。它们展现出了中华文化包容并蓄以及多元共生的独特魅力。在往后的日子里，希望这种自由与包容的精神能够持续发扬光大，让宗教成为连接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桥梁与纽带，共同促使人类文明取得进步与发展。
张子凌（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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