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14日零点前后,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一位年满52岁的姓涂的女士在医疗机构内离世了。七天之前,她像往常一样外出活动,于是在一处正在拆迁的空旷地带,无意间踩到了一个盛有氢氟酸的容器,导致双脚被这种具有强腐蚀性的液体严重灼伤,后来经全力救治未能挽回生命。
据余杭区闲林街道办事处公布消息,9月9日早上,年届52岁的涂某某于闲林中路周边的空旷地带进行漫步活动。该处属于尚未整体拆迁的地段,既无隔离设施,也常见居民在此耕种蔬菜或悠闲行走。当日,涂女士的脚底意外踏穿一个被遗弃的容器,导致其中液体泄漏,一旦触及皮肤便引发剧烈的腐蚀感和灼烧疼痛。由于双脚遭受严重灼伤而无法移动,涂女士被迅速送医接受治疗。
经过化验,这些液体被证实是氢氟酸溶液,老百姓管它叫“化骨水”,其毒性危害不仅在于造成皮肤灼伤:氟离子能快速穿透体表,深入损害肌肉和骨骼,还会跟血液里的钙质发生作用,导致血钙过低和心脏功能紊乱等全身性中毒症状。虽然医院对涂女士做了全力救治,但她的病情还是持续加重,最终在9月14日清晨离世了。
九月十五日,闲林街道办事处公布官方声明,证实涂某某系因踏错废弃氢氟酸导致中毒,送医后未能挽回生命。环境管理部门已经对事故地点实施了安全清理,公安机构已经着手展开调查,相关抚恤事宜正在有序处理中。
有内部消息表明,那个晚上警察和环保部门曾去现场两次,连续挖掘,发现了两个装着氢氟酸的罐子。至于这些有毒化学品怎么会在居民常去的空地上出现,政府部门还没解释清楚。有居民说那块空地本来要被征收,但后山的拆迁工程一直没动工,那块地好几年没人管了;还有人猜测,可能是附近的小工厂、公司或者个人偷偷扔的工业材料。目前,氢氟酸的具体来源仍在调查中。
事情发生后,曾有传言称医疗机构以条件不足为由拒绝接收病人,这让民众对紧急救援系统产生了疑虑,但官方发布的消息并未证实这种说法。
医学专家说明,氢氟酸中毒的应对确实存在技术难点,部分基层医疗机构或许缺少特定的解毒药剂和临床处理能力。据澎湃新闻报道,由参与诊治涂某某的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滨江院区)医务人员透露,涂某某送至医疗单位时状况已非常糟糕,体内各个器官功能出现严重障碍且停止工作、体液成分失衡,挽救生命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
氢氟酸由氟化氢与水混合而成,呈无色透明状,散发出刺激性的味道,常用于玻璃雕刻、金属清洁、芯片生产等行业。这种物质腐蚀能力非常强,不仅能够侵蚀玻璃和金属,还能迅速渗透人体皮肤,直达深层构造乃至骨骼。氟化物的不良影响体现在:它和血液里的钙质、镁元素会相结合,造成血钙水平过低,进而可能产生肌肉发生僵硬、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情况恶劣的时候会致使心脏跳动节奏异常,甚至导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
这种物质在专业领域被视为最具危害性的强氧化剂之一。美国职业安全健康管理部门以及中国关于危险品管理的规定都将氢氟酸列为严格管控的化学品,对其储存、运输和处置过程作出明确限制。但此次事故中,这种化学品却出现在一处允许民众自由通行的空旷地带,由此导致了严重后果。
事件发生后,多家媒体和健康机构紧急发布氢氟酸急救指南。
接触皮肤后要马上用大量清水持续冲洗,持续时长为十五分钟到三十分钟,并且要把被污染的衣物剪掉。
应用解毒物质:清洁伤口后迅速敷上含2.5%葡萄糖酸钙的凝胶体,并且要不断揉搓受影响区域;在医疗场所能够采用局部注射或者静脉输液的方式将葡萄糖酸钙用于抵消氟化物的作用。
眼睛受污染时,要不断用水清洗,时间不少于十五分钟,然后要立刻去医疗点诊治,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滴葡萄糖酸钙眼药水。
误吸或吞咽:需马上离开当前环境,或喝牛奶进行稀释,禁止强行催吐,医疗单位将实施雾化吸入或静脉注射钙剂等处理方法。
全身监控:必须不断检测血钙水平,同时观察心电图变化,以防止血钙过低引发危及生命的状况。
医生还告诫大家,初期氢氟酸不适反应看似轻微,但伤害可能数小时后急剧加重,所以务必立刻就医处理。医院收治的此类病例多来自化工厂事故,这类情况在日常生活中极为罕见,普通人无需过分担忧。
9月16日这天,人们如今依然可以在网上商城输入“氢氟酸溶液”“HF水溶液”“氢氟酸清洗剂”这些关键词,点击后就能立刻看到众多在售的标准试剂。这些试剂的售价从8元到42元不等,有些店铺的销量已经累计超过一万件。
在商品展示中,部分销售商强调产品的多种用途,列举了“能够清洁玻璃上的霉点与彩纹,去除玻璃上的3C认证标识和图案,处理蚀刻玻璃、陶瓷制品以及石头表面,使金属产生旧化效果,酸洗金属物件,清除物体表面的氧化物”等说明,然而在页面内的产品说明部分,仅提到“需戴上防护手套,用棉签沾取;不可让产品接触皮肤,若不慎沾到皮肤上,应立刻用清水冲洗干净”。但未说明需在通风处佩戴防护面罩操作,也未提及剩余试剂如何妥善存放;另外还列明了免责声明,包括“购买即表示已了解并会运用基本常识及化学操作规范”等条款。
一位化学教师对记者说,普通人甚至未成年的孩子都能轻而易举购得危险化学品,这实在令人担忧他们在使用时的安全,更让人忧虑的是,这些化学试剂用完后,剩余的部分该如何妥善处置。他提出,相关单位和在线销售平台需要加强管理:首先,要制定明确的化学品归类规范,清楚划分允许公开售卖的化学品和有危害的必须禁止的化学品;其次,网店在交易过程中必须严格审查商家的资格,以此从根本上来降低因操作不合规而引发的风险。
记者获悉,2025年9月12日,共有十二份法律草案向社会公布征集意见,反馈截止日期为同年10月11日。其中,《中华人民共和国危险化学品安全法(草案二次审议稿)》建议,针对危险化学品推行电子标签和覆盖其整个生命周期的信息化管理与监控,并且要求县级以上政府相关职能部门强化对危险化学品的信息化监管。
涂女士离世事件激起广泛讨论。民众质疑:为何有毒有害物质会被随意丢弃在居民常走的空地上?为何拆迁地带长期缺乏管理?倘若事前设有隔离设施或警示牌,这场不幸的事故能否避免?
法律界人士强调,涉及《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与《危险化学品安全管理条例》的条款,均对危险废弃物的存放、流转及处理作出了详细规定,因此抛弃氢氟酸的行为有违法之嫌。一旦查清责任方,不论其为企业还是个人,均有可能承担刑事方面的责任。
涂女士的家人现在正和街道办商讨后续处理工作,赔偿金额和责任归属等细节尚未公布。地方政府承诺会继续追查危险化学品的来源,同时会对整个区域进行安全风险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