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以北150华里天柱山:独特景观与王犁画作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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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往北一百五十华里处,有一座极为秀美的山,它隐藏在潜山县境内。此山名为天柱,也叫皖山。当黄山和九华都游遍之后,唯独天柱山有着别样的奇绝之景,仿佛是鬼斧神工般造就,宛如天工开物般自然天成。哇,整个山上到处都是类似亨利·摩尔的雕塑以及王犁的胖子。给王犁打个电话说,天柱山浑圆的样子,画出来就像山,山本身也像画,犁叔来盘弄一下山上的石头吧,天工赋予了力量给人工,神通又与神相通,浑圆的山更加雄浑。

王犁的画,具有浑厚的特质。它仿佛是一种时间的截面,给人一种被安放的、凝缩的静谧感。画面敦实内敛,同时又在不断扩充。梨行所绘的柿,摒弃了感官的干扰,深深隐藏在几度皴擦的笔触之下,蕴含在宽山圆石的气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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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处于山中,将范宽的溪山行旅之景重叠起来。人在树下,仿佛融入了树中。人在山涧中悠然游玩,山水之色在眼中饱和。绿树摇曳多姿,光影相互交错。那浑圆雄浑的景象,人如同山一般,山也如同人一般。

王犁具有博爱的特质。这里传出了犁叔那缓缓的腔调,他有着慈祥的脸庞,那模样就如同老茶冲泡后泛起的余韵一般,深深地沁润着人心。他说道:“我是取法陶佣汉雕的。”话语之中蕴含着岁月的沉淀。

矮个驾驶着牧马人大 G,瘦子在进行着画肉盾的创作。机甲的外壳以及笔底所呈现出的丰腴,都是心理上的一种补偿。或许这就像是画饼来充饥,把画出来的肉当作真实的肉,通过一笔一划去填补现实中空缺的部分。还有谁谁谁在画胖子,其一身精肉仿佛是在练习散打。在当代水墨那沉甸甸的肉身叙事史当中,这些都得占据胖胖的好几页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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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我才脑门开,这本书可真够沉的。

第六百五十八页,将粉红的夹页翻过。作品名为《盆栽》,画的是花盆里生长着的一棵葱。这棵葱端坐在厚重的陶盆中,显得肥硕、敦实,饱含着时间的韵味。王犁极力否认,他说:“我画的那不是葱,那真的是盆栽,是一棵树。”他语气坚定,还拿来博特罗的作品,说那既像是胖人体,又像是胖盆栽。最为奇妙的是,即便画的只是一棵葱,都能将其画出胖子的感觉。转移摹写,以我赋形,大主观以降,绣花针也是胖的。

胖意味着饱满,意味着张力,是一种沉稳的存在,丰腴得没有一丝空隙。胖就如同博特罗,瘦则如同贾科梅蒂,正负两种空间,都被支撑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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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材经过重复塑造,这显示出王犁有着恒久的耐心,同时也考验着观众的耐性。胖子通过笔墨销愁,历经多年反复推敲,重复使得意义消解,必须仔细琢磨其中微妙的图式变化,才能体会到沉淀所带来的心理调试。纵观这一部沉甸甸的巨著,以人体作为画面的引子,发散笔墨,解构背景是王犁的长处,也是学院绘画的长处。

日前观看沪上石虎大展,纵观全部作品,其中包括最大尺幅的作品,大多以身体、人形作为种子,从一个点开始生发开来,逐渐推移笔墨。这个种子,是与神相通的开端,是下笔时的便利,也是画面能够自洽、得以成立的基础。

但是,看见大树的同时又看见了树种子,心中产生了一种仿佛两张皮夹着生饭般的感觉,这是两种不同时态的强行组合。那些看不见种子时态的人,或许在这方面更为高级。路径是从形开始的,要离开形,直至达到通神畅神的境界,如果这个引子是悄然进行的,且不留痕迹,那岂不是更加美妙。

扯远了,重新回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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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帧很有大气之感,封皮是粉绿色的,还有中英文的翻译。这么大的开本,如果放在书架上,得掖到齐黄吴潘大红袍那一层。老前辈们的书名都被忘记了,只看到一片红色之中有一点绿色,上面写着“离形得似”——《王犁画集》。